這些鄉(xiāng)野故事中都有南白蕩的痕跡,南白蕩的水,南白蕩的人,南白蕩的魚蝦和我尤其偏愛的螃蟹,因為是螃蟹撐起了我營養(yǎng)不良的身體。所以,我只是講故事,以我的方式寫歷史,弄一點鄉(xiāng)愁罷了。[詳細]
精彩看點
隊長說,抓革命促生產,經大隊批準并補貼部分費用,公社聯(lián)系,我們生產隊即將從供銷社購置機帆船,也即掛機船一只。原來,木根的媽媽在生產隊負責喂豬養(yǎng)豬,生產隊豬場里的母豬產小豬,生下來有活的,有死的。那一段時間,生產隊養(yǎng)豬場的母豬非常能干,所生的乳豬只只存活,小豬們拱在母豬身旁“吧唧吧唧”地吮奶,攪得心里想著那事的木根媽媽心煩,她覺得自己應該主動上門賠禮道歉。盡管生產隊派了兩組民兵嚴加看守,但小豬(此時已經完全不是正常意義上的乳豬了)在既定的時間里,一樣消失無蹤。這是個非常俗套的鄉(xiāng)野故事,我只是把它放在特殊的環(huán)境中寫出來,僅供一笑罷了。[詳細]
一條草狗,從東到西,像個思想家一樣,低著頭,在朱家角瑞字圩通往李家角的田埂上默默地走了兩個來回。有一回,幾只鴨子吵架,鴨頭很不以為然,覺得群鴨無聊,只為幾粒稻谷而口舌相向,于是口吐鴨語,將“廣播站”喇叭里學來的理論,認真地對鴨子們開導了一番。一個下雨天,生產隊收工,鴨頭的主人來找阿陽的父母。公安員通過高音喇叭廣播,把一個又一個生產隊的社員拉到生產隊的隊部問訊。大隊書記、民兵營長見狀,忙對公安員說,公安員同志,像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又裝人又裝狗去搶米船呢,他承認說是他,實在是因為他神志不清,腦袋出了問題。[詳細]
在空中飛舞著的蜻蜓,我們水鄉(xiāng)長大的孩子都知道,它是由水中的精靈幻變而來的。螃蟹與蠆、蚊差不多,水陸兩棲,但是不知造物主為何后來沒有讓螃蟹飛向天空?按理說,螃蟹并非不能成為蜻蜓之類,既然它是蟲子,自然它有做蟲子的權利。舊時江南極少“包圍” ,或稱“包圩” ,河湖蕩漾,脈脈相通,螃蟹在其中自然生長,盡得天地日月之精華,閘蟹、籪蟹是一般野生螃蟹中的佼佼者。待到它完成所有過程后,一群胡蜂、蜜蜂、蜻蜓、蝴蝶,甚至有幾只蛾子,在一陣嗡嗡的音樂中,突然一起從窗外飛入,繞著蟹蝶齊聲歌唱、翩翩起舞,并且與土根、與我,共同見證了蟹蝶的新生以及它的第一次飛舞。②家婆:在吳江方言中為“老婆”的意思。[詳細]
牛眼看人,所見之人,比真人大,比真人小,還是與真人一般大?原來大隊支書的兒子早就垂涎那個女孩的美貌,經常在女孩家轉來轉去,一轉轉了好幾年。論孩子,柳家末有文化,長相好,人實在看得到底,缺點是凡事好個辯,喜歡爭, “書甏”一個,而支書家那個孩子很早就讀不出書,這幾年就在村里晃,游手好閑,要不是老子,說起來就是二流子一個,優(yōu)點是心思重,看得懂眼神,像他老子一樣靈光。原來,早在柳家末回到農村不太理人的那幾年,支書兒子卻對路遇的這個草屋奶奶臉上堆滿微笑,口口聲聲喊著“奶奶” ,禮貌周到,讓這個住進了草屋的奶奶臉上印象深刻,并且想通了一輩子的道理。[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