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海軍的記憶與詠嘆
趙啟斌
帝國的輝煌在我的記憶中突然消失，
其中隱藏了多少難以言傳的史前神秘。
宛如絲綢掠過來的幽邃光影，
宛若大地上茂密的林木蔭翳。
和平的時光得以再次降臨，
我哀嘆萬千的將士物化成塵。
是誰在這里將帝國的喪鐘敲響，
我贊頌兇險戰事后隕落的不屈精神。
我曾經在午后的日光中沉沉睡去，
被村中長輩帶回祖母的懷抱。
我看到楊門女將小人書里飄逸的線條，
聽祖輩談起中國軍人使用的大尺度戰炮。
唉，這里真是帝國的墳墓，
是誰統帥大軍將敵人的戰艦擊沉？
我在夢中不住地向黑暗的大海眺望，
那里埋葬有“藍鯨號”的不死之身。
我遙想數千萬印第安人逝去的亡靈，
我無法安然于印第安人如此的宿命。
有什么樣的仇恨進行數百年的種族滅絕，
將鮮活的生命在他們的手中被一一清零。
你不要再將非洲的歷史訴說，
畢加索的藝術為他遙遙招魂。
一億精壯的生命突然消失呦，
成為黑色文化最悲慘的命運。
總有無數哀痛的歷史不愿被加以記憶，
我記起佛陀曾經講過的水族滅絕故事。
唉，多少劫灰在煨芋僧的箸下出現，
因果輪回的業力不能被中斷消失。
在龐大的歷史進程中如何自保，
如何艱難而又自如地度過一生？
無論是坦蕩順暢還是坎坷屈辱，
確實鍛煉著每一個人的靈魂。
唉，人們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消沉，
只能將前行的勇氣一再鼓足。
即使螢火蟲綻放出一點小小的輝光，
也能照亮夏夜之中的黯黯幽獨。 